贺连之冷笑了一下,“殿下,现如今当官身上还不能带疤么?若是的话,您直接请示皇上罢了我的官位便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贺连之的笑容有些讽刺,“好奇,简简单单两个字,有时候却能将人心扒得鲜血淋漓的,越是痛苦的经历,越能成为茶前饭后闲暇的谈资。”
“抱歉,是我多事了。”
赵陵睿替他关上房门,然后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漠子弦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担忧道:“殿下,是否是疫情太严重了?”
“不是,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惊讶?”
“子弦,你对贺连之这个人了解多少?”
“贺院使?接触不多,只是听说他是在九岁的时候被温峋公子捡回相府的,捡到的时候奄奄一息,全身都是伤,很多大夫都说活不了了,最后还是当时的周院使出手治好的。”
赵陵睿跟温峋从小就熟,每次找温峋的时候贺连之也都在旁,但因为贺连之这个人以前不怎么喜欢与人交流,所以他也自然而然忽略他了。
“那时候温峋公子是周老院使首徒,之后温公子求周老院使收了贺连之为徒,两人正式成为师兄弟。”
“这个我知道,其他的呢?”
“属下也不知了,贺院使九岁之后的生活基本就是跟在温公子身边,至于九岁之前经历过什么,就无人可知了,殿下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
“没什么,随口问问。”
或许这件事去问温峋比较容易了解,毕竟贺连之是温峋带回相府的,他还记得小时候的贺连之简直是拒绝跟任何人说话的状态,一直躲在温峋身后,所以是怎么成为现在这个对谁都能笑脸相迎的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