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喝到断片的郁净晨,一个夜里只记住了这句话。
他想,永远,那一定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不止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我们说好了。
陈荔,你可不能反悔。
这句话就这么藏在了他的心里,睡着了。
陈荔根本没有办法一个人拖动郁净晨回家,只能打电话给兰馨梅。
“荔子。”
兰馨梅是典型的南方人,还有些分不清翘舌音和平舌音。
无论是陈荔的父母还是朋友,都喜欢叫她的小名荔枝。
兰馨梅常常把荔枝念成了栗子,于是乎,她又多了一个专属于兰阿姨的昵称。
熟悉的嗓音远远传来,陈荔看着着急忙慌的兰阿姨,又担心自己喊她的声音吵醒了睡熟了的郁净晨,只能空出手朝着兰馨梅摇了摇手,还尽力克制了音量叫了声兰阿姨。
她的动静有些影响到了郁净晨,他抱着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绷直了身体的陈荔这下更是一动不动地等着兰阿姨过来。
“他这是?”
兰馨梅看着睡着了怀抱着陈荔的儿子,一时不知道该是生气还是想笑。
他们无头苍蝇般地找了他一个晚上,结果这臭小子在美人怀里梦会周公呢。
“他喝醉了。”
陈荔有些无措地打小报告,要不是因为她和兰阿姨都不能把他这只醉鬼抬回家,她还是乐意帮他圆谎的。
谁都叫不醒装睡的人。
才喝了一瓶易拉罐就醉倒的没出息的郁净晨,陈荔总不能昧着良心告诉兰阿姨他这是睡着了。等等要是叫不醒他,那她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除非说是自己为了逮住他把他给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