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的更欢快了。
许镜安看着月亮傻笑了片刻,然后眉头也不眨地将树枝从大腿里扒出。
再猛地插进另一条大腿里!
这一晚,燕楚如何入眠?
原来许镜安也是一个怪人,他身上的那些伤,竟是他自己造成的。
她既心疼又害怕,难道说夜晚的许镜安和白天的许镜安截然不同?甚至是性格相反?
他不会不会杀了自己吧?!
燕楚始终绷紧全身的肌肉,颤抖着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人就是这样奇怪,倘若许镜安现在将燕楚拉起,然后把刀放到她的脖子上,告诉她马上就杀了她,那么她非但不会害怕,反而会做好投胎的准备。
可若是许镜安就跪在门口,不出去也不进来,不知是否会在自己熟睡的时候猛地给自己的脖颈也捅个大窟窿,那就不得不让人惊悚了。
惊悚的夜,往往漫长的要命
突现的声音让燕楚在死寂中浑身一颤!紧接着,却传来悠悠地箫声,悠然轻惬。
燕楚透过窗纸,隐隐地看到许镜安坐在树上。月光下,他轻轻提着竹箫,彷佛在吟出世间的一切。
燕楚扬起了嘴角,长呼一口气,这样难熬的夜,终于过去了。
清晨已到来许久燕楚的朦胧一破,就闻见饭菜的香味。
许镜安的双眸还是那么的温润,就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你醒了。”
燕楚点了点头。片刻后,她决定弄清楚闪姐姐与许镜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她开口道:“昨晚你走后,闪姐姐给我买了烧鸡吃,她突然变得很温柔,我们聊的很快乐。”
“哦,是么”许镜安似乎并不在乎。
燕楚又道:“她还说以后会教我武功,只要我想学。”
“那样真不错。”许镜安还是那般。
燕楚决定干脆一些。她问道:“你昨晚去哪了?”
许镜安道:“华山派。”
燕楚又问:“你找到她杀的人了?”
许镜安摇摇头,道:“她没有杀人,可她却砸了华山历代掌门的墓室。”
燕楚道:“华山派会怎么样?会报复吗?”
许镜安将饭菜端来,道:“现在不会了。”
燕楚道:“为什么?”
许镜安什么也没说。
燕楚心头一震,恐怕许镜安付出了什么,才能大事化了。
她突然急急地下了床,走到许镜安身旁,问道:“以你的武功,华山派能拿你怎么样?”
许镜安道:“不能怎样。”
她又道:“我想以闪姐姐的武功,华山派想必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许镜安道:“确实如你所说。”
燕楚颤抖着道:“你可知那灵散人的九熊丹根本就是从皇上手里骗来的!”
许镜安还是那么淡然,道:“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问。”
燕楚猛地抓住他的袈裟,吼道:“那你还怕什么?那你还付出什么?!你到底给了华山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