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骞愣了一瞬,才默默地跟上去。
他以为小孩是让他回国外。
他的脚伤还没好完全,走起路一跛一跛的,慢慢跟在小孩身后,踩着他的影子。
老人说过,踩住一个人的影子,就相当于抓住了这个人。
秦严骞以前觉得这种话真是老旧俗套,现在自己却在做着这种幼稚的行为。
进了别墅,客厅黑漆漆的,像个阴森陈旧的鬼屋,阴冷发寒。
沈夏进去后便不断搓手,秦严骞去把别墅的电闸打开,然后开了灯和暖气,又把老式取暖的壁炉给点燃了。
黑暗的屋子一下亮堂起来。
沈夏还以为房子没人住,这些早不能用了,惊喜地围过去烤手。
秦严骞把单人沙发给他搬过去:“别蹲着。”
“谢谢。”沈夏肚子已经大了,蹲着确实不舒服,他坐到沙发上,用毛毯盖住自己宽松棉服下微微鼓胀的小肚子。
他在男人身边总是不由自主地依赖他,明明自己可以动,却懒得起来,问秦严骞:“电视能打开吗,我想看电视。”
秦严骞便又站起身去打开电视。
电视太久没用,网络线路已经断了,不过调了一会儿,还是找到了一个正在播放春晚的台。
秦严骞还把果盘也给他端了过来,问他:“这是你买的吗?”
沈夏点点头,从里面拿了一个又大又圆的橘子递给他,睁着圆圆的眼睛,说道:“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