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的空气冷冽清新,视野开阔,松软的积雪在柔和的阳光照射下变得亮晶晶的,美不胜收。
陆阳舒开心地在被路人踩成冰的道路上滑来滑去,一点也没有在北海道那时的成熟矜持,柯越就在旁边看着他笑。
男生滑够了,又到处去收集纯白的雪,捏了个雪白干净的心,高兴地让柯越看:“漂亮吗?”
“漂亮。”柯越道。
“送给你。”
陆阳舒本来准备放到他的手里,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厚手帕,先把雪心裹进手帕,才交给他:“这样就没有那么冰了。”
“可是这样会融化更快。”
“没关系,你不是说以后我们还会看更多场雪,到时再送你。”
柯越笑着说:“好。”
下山的时候两人坐了缆车。
柯越感冒的症状愈发严重,昏昏沉沉地靠着冰凉的玻璃,手帕里的雪心逐渐融化成冷水,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淌下来,男人却还舍不得丢掉。
恍惚间,有人把他的头挪到温暖可靠的肩头,用微凉修长的手轻轻贴了贴他滚烫的脸颊,似乎嘟囔道:“真的发烧了……”
柯越知道那是谁,可是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单薄的眼皮此刻仿佛有千斤沉,怎么都睁不开。
视野一片黑暗,体温过高的柯越最终在疲倦和烧灼中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还未睁开眼,柯越就沙哑地叫道:“陆阳舒……”
“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