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儿的学生都是祟洺城的?”

“大部分都是外地的。”

“怪不得这么多人,唉你这还缺夫子不?”

叶亭渊从书桌后抬眼看向乔殊予,挑眉道:“你?”

“对啊,当然文采方面我可能有所欠缺,但是我可以教其他的啊。”

“比如讹钱?你倒是挺在行的。”

乔殊予:“……”

他觉得自己的黑历史似乎有点多啊,有些气呼呼扭头懒得说话了,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当什么夫子,只是觉得。

如果自己在这里谋一份差事的话,那么一个月之期就算到了,他也可以继续留在祟洺城。

留在这祟洺书院的话,还可以时不时看到……乔殊予想到这的时候,转头看向叶亭渊,叶亭渊正在翻看什么书册。

“叶亭渊,其实刚才你不用让裁缝做那么多衣裳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祟洺城的,你忘了么,我们之前说好了,陪你演一个月的戏。”

乔殊予说完后有些期待地看着叶亭渊,然而叶亭渊却头也没抬,翻过一页书,随意道:“你离开祟洺城之后就不穿衣裳了?”

“啊?”

“反正到哪都得穿,你可以带走。”

乔殊予有些失落,怎么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啊,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该说一句吧,刚才在衣铺听到他跟老板说接下去几个季节也备几套的时候,还以为……

他有些心烦意乱,觉得叶亭渊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好像对他很好。

有时候又很疏远,但他更烦的是自己,最近怎么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他看了看书房,见墙上挂了不少画,但基本都是山水为主,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些都是你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