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巴巴地朝着裴曜安问道,裴曜安朝着他伸出手,他握住从画舫上跳下来,待他站定后裴曜安才说道:“我要是骂你,肯定当面骂。”

“切,你敢么?”

“不是不敢,只是懒得费口舌,你这种人若是骂几句就能改变的话,那可真是天下太平了。”

“喂!”祝时芜不怎么乐意了,觉得这个死淫贼有时候感觉还挺好的,可有时候又特别地可恶。

“不知道小爹他们从皇宫里回来了没——”

“一下午了,肯定回来了。”

“那我们赶紧回去,听说皇宫很大很漂亮的,我要去问问看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样辉煌,唉,可惜我没机会去亲眼见识一下。”

“皇宫有什么好的,外面的人向往里面,里面的人却拼了命想往外冲,一入宫门深似海,你没听说过么?”

“我又不说长期住在里面,而只是想要去玩几日罢了。”

“进去不容易,出来更不容易,那就像是一个盒子,里面满是血腥味,你就不怕呼吸困难么?”

祝时芜切了一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才是最好的。”

祝时芜还想回几句,但是未开口便被裴曜安拽了一下,只听他有些严肃地说道:“看路……”

祝时芜这才发觉自己刚才似乎差点撞到别人,顿时没了气焰,准备往前走,却听到身边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呦,我莫不是眼花了吧?这不是小杂种么?”

裴曜安有些疑惑地看着说话的女子,女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华丽,从发髻上看应该是哪家的夫人。

祝时芜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居然会遇上她,这声音真是熟悉到令人厌恶,原以为这辈子大概是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