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个……”黑骁骁听着耳边轻轻的呼吸声，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付尧就只听得他道：“等你忙完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付尧的呼吸一滞，最后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他眨了眨眼睛，声音温柔得快要溢出水来：“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付尧看着窗外的灯火，面无表情地回到了桌前，继续忙碌了起来。

两天后，市爆出了两起惊天大新闻，一是有着商业界传奇之称和著名慈善家的琼斯先生竟然和二十三年前付家长子和儿媳的车祸有关，而且几年前老弗朗西斯的暗杀，也和他脱不开关系，一时间公司口碑尽毁，股票下跌，两天不到的时间便宣告破产，而他本人则带着自己的女儿薇薇安连夜逃走了，等警察带着搜捕令上门的时候，对方已经人去楼空。

另一边，参与这件事件的付家两位儿子在事情暴露的第一时间便被付尧安排监视的人当场制服，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时，付老爷子坐在书房，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相册，翻开的那一页上是一张全家福，年份有些久远，又因着主任时常翻出来看的原因，边角的有些脱胶。

上面的一男一女并肩而坐，身前站着三个半大的男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

“老爷，车已经备好了。”管家推开书房的门，看着他道。

“我知道了，”老人抬手，用拇指抹去眼角的泪花，随后合上手中的相册，拿起一旁的拐杖站起来，转身慢慢走了出去，背影佝偻，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不止。

付尧一身黑色风衣站在警局门口，在看见老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神色动了动，却没有上前。

付老爷子抬头看着他，经过岁月洗礼后依旧清明的目光同他对上，然后叹了口气。

“走吧，陪爷爷去看看。”付老爷子什么责怪的话都没说，只是上前走到青年旁边的时候，抬起苍老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付尧抿了抿唇，伸手扶着老人，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审讯室里，两个容貌英俊，眉宇之间有着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对警察口中说出的那些罪行拒不承认，一张脸因为怒火而变得通红，一个劲儿的骂警方诬陷他们，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