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阿烟,阿玲和老人了。他们开始要走时,老人只说:“把我也埋了吧!”
阿玲刨了个沙坑,把老人埋了的时候,她听见阿烟说了句什么,听不清。
她们继续走。
走了很久很久,久到阿烟摔了跟头再也没站起来。阿玲终于看见一个小小的客栈在沙漠中屹立不倒。
“姐姐,我看见了,那里有客栈。”她欣喜若狂给到在身边的说话,她想去扶,结果两人摔倒在地。
阿烟轻巧得很,想把阿玲手上的手钏摘下来,她想叮嘱妹妹好好活下去,想摘掉那份耻辱,想说自己怪的其实不是她的。
手钏在阿玲手腕上,与阿烟近在咫尺的距离,可她没力气了,她看向自己的妹妹,觉得愧疚有遗憾。遗言说不出口,真的很难过。
“姐姐。”
阿玲摸了摸姐姐衣裙下的腿,果然只剩森森白骨。
“姐姐,我其实猜到的。”
那些人我们都不认识为什么要救她们?
“我有身孕了。”
刮风了。
干涸了十几天眼睛,一下子砸出眼泪了。她连姐姐都来不及埋,边说边走,仿佛身边有人一样。所以,阿玲是知道姐姐的,终归是她自私,她想活下去。她放弃姐姐,放弃骨气,她想她应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