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炎听出鹿妖的担忧,自己倒无所谓,连眼睛上的手都懒得扶开,“万般皆是缘,对吧?”原是想唤鹿妖名字的,但是她并不曾知晓过。
“你有名字吗?”
“梅薄。”
默念了几遍,骷炎说:“有点拗口。”
“你出现皆是影子,是不能看你的样子吗?”
梅薄沉默了许久才放下自己的手,骷炎看见的仍旧只有影子。
“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你入山,我也是这般模样。”
骷炎吸了一口气,“黑得这样隐身?”当时她真的以为就是单纯天黑,她看不清。
梅薄笑声如铃,“原本不是这样的。你会见我原本的模样的。”
“梅薄”
“嗯。”
“当眸兽的感觉怎么样?”
“不好不坏。”
梅薄是知道骷炎话多的,但不知道会这样能说。交谈的对象换作自己时,她听骷炎从妖说到茶楼说书,从故事画本说到大梁男女人权不平等……谈天论地,什么都有的说。原是担心宿主无聊,出来两人作伴,好在她耐心不错,也细细听了进去。
“我现在怎么样了?”
“伤得不重。可以痊愈的。”
可是,也要躺几天。历练就要结束了啊。她想再多看看骨滦,就算她真的不嫁人为妻,可那是以后,更何况现在都不知道是否准确。她想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