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要命送在这里了。
本以为那个黑衣男人能不杀自己就已经不错了,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救自己。
冬日的太阳晒得有点暖和。
胥泰言想起身,可是腿上的伤还是很痛。掀开盖着的衣服,看到腿上的伤已经被清理包扎好了。
不过头还是很晕,似乎感染了风寒,又或者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的发热。
那人丢下自己走了吗?胥泰言想着,又想到,什么叫丢下?
一个陌生人能把你救起来,已经仁至义尽,是你的恩人了。
可是他救了自己,自己却想着他能送佛送到西,把自己救出山崖,不必被困得这里。
胥泰言抬头看了看陡峭高耸的山崖。这若是单单人力,绝没有能爬上去的希望。
正在胡思乱想间,黑衣人回来了。
一身黑衣,连面部也带着黑巾,只露出两只金黄色的眼睛。身材高大,黑衣包裹着挺拔的身姿,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黑衣人一手持着剑,剑上有血,另一只手,抓着一只山鸡,一只野兔。两只眼睛扫了一眼少年,“醒了?”
好像是自说自话,又好像是在问胥泰言,把死了的山鸡野兔放在地上,就转身去捡拾柴火。
“嗯。”胥泰言微弱地后知后觉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烤了山鸡和野兔,金黄诱人,香气四溢。可以看出他的手法很熟练,应该是经常在野外过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