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帐外找到一匹马,司寇阔库便将浑身是血的人抱在怀里,翻身上马。
司寇逸紧紧扯着他的衣襟,张口想让他自己快走,但是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支支吾吾,口中不断有鲜血溢出来。
对不起,阿库,不能再陪着你了。
我本就不是长命之人。儿时本就要死了,是你,求着国师,甚至不惜使用禁术,将身上一半的血换给我,才艰难地活了下来。
那时候我就想,我是为了你活着的。
你狂妄,你桀骜不驯,你不将世人看在眼里。我就想我替你做好一切,铺好所有的路,让你为所欲为。
可惜,我没有做到。
司寇逸拼命抬头看着那满脸是血,流着泪,却一脸坚毅的男人,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前方,拼命地驾着烈马。
好像又回到了司寇国,看着他骑马驰骋在大草原上,笑得肆意张扬的模样。
对不起阿库,你要一个人了。
司寇逸紧紧抓着司寇阔库的衣襟,拼命想要说出一句话,喉咙里咕噜咕噜,却没有力气张口。
司寇阔库听到声音,一个驾停,想紧紧抱着他,又生怕弄疼他,手足无措抱着怀里的人,“说什么?”
“你要,要,好好……”活着。
“什么?”司寇阔库将耳朵贴近司寇逸的嘴边,焦急地问道,“什么?”又转而拼命说道,“你别说话,我带你回去,回去治病。”
鲜血染红衣袍,早已经明白,没有救了。
司寇逸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却没有力气抬起,“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