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完了吗?”
季书辞张口就是一句国骂,震住了俞宁的罗里吧嗦,然后言简意赅道:“再给他打个电话,就说这个忙不要他帮了——让他一点力都不许出。”
俞宁反应了很久,觉得季书辞在玩儿他:“不是,你再考虑考虑吧,你知道宇宙的尽头是什么吗?是编制啊!虽然找关系走后门是不光彩了一些,可是乔宜她的条件是完全符合研究所招聘要求的呀,人家研究所也乐得卖这个人情!”
叶玉琢是季书辞生母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亦从未提起,更不曾借用叶玉琢的人脉办过一件事情。
省动物研究院是叶玉琢当年一手创立的,若借她的名讳,乔宜应聘这件事轻而易举可以办到。
他憎恶叶玉琢,多年以来,一直对她避而不谈,不屑沾染。
然而这次,他破了一次例。
俞宁问了好几遍为什么,季书辞敛眸,只一句话:“这件事乔宜若知道了,会不高兴。”
乔宜想进省研究所,一定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考进去。
如果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动用关系,纵使她考进了研究所,有朝一日知道了内情,也只会怨他。
她的理想和信仰,容不得一切不光明手段的玷污。
俞宁觉得乔宜一定给季书辞灌迷魂汤了,自打两人认识,季书辞从不在人前提起叶玉琢,仅有几次提起,也总是一副冷漠到极点的样子。
现在为了乔宜进研究所的事情,季书辞不惜动用叶玉琢的关系从中打点,用心之良苦可见一斑。
费这么多心思,非要瞒着乔宜,简直是当代活雷锋。
他忙前忙后,为了一句乔宜会不高兴,就要把这事儿黄掉?去他丫的!
俞宁心里这么想着,没忍住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