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余家似乎和周围邻居关系不大好,压根没人进去看过一眼。
那衙役皱着两道粗黑的浓眉,跟着一块进了门;他今日莫名被江树昕喊过来,说是出了大事,但没具体说是什么。
进屋之后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门口依旧是躺着那位年纪最大的余老汉,此时的他满脸血痂,本就看不出面目的脸上隐约泛着青紫,冻了一晚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
他对余老汉这一家人可算是清清楚楚,虽然他自己老早就看不惯这不要脸的老头,但看到这老头子被人打成这样,属实觉得有些惨了。
江树昕不知道余老汉那脸是被谁给揍成这样,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指着他说:“你看,都被打成这样了。”
那衙役眉头皱得更深了:“这还活着吗?”
“刘捕头。”江树昕表情没多大变化:“我应该看得出来吗?还是说你觉得我看着像个大夫?”
刘捕头闻言语气一顿,他认识江树昕许多年,早该知道她说话气人的。
几人继续朝院内走去,院内的余二宝和张文成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脸色要比余老汉好上那么一点,也许是因为年纪轻些,也有可能是因为体内有那种火热的药物加持,总之瞧着不像是死的,胸口都还有起伏。
刘捕头摇摇脑袋,仔细看了看院子内的情形,又在余二宝和张文成身上扫了几眼,半响回头朝着江树昕说。
“你来就是这样了?”
江树昕接话:“是啊,来就这样了,许久没上门过来拜访拜访,没想到过来一趟还撞上这场面。”
语气很无奈,刘捕头明知是假话,却还是认同的点点头:“这场面确实有点恶劣了,全都带回衙门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李楚和陈筱林连忙上前帮忙,但还没开始又停下了;三个人怎么带回去?江树昕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弄脏自己的马车。
最终江树昕大手一挥,花了点银子在村里借了辆牛车,几人合伙将余家父子和张文成一块挪上了牛车。
几人又赶着车往镇上走,这回赶马车的换成了陈筱林,刘捕头赶牛车,李楚坐在那辆破破烂烂的牛车,顺带看着那三个男人避免从车上摔下去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