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语?”
但是条野采菊依然能听到那些独属于愤怒的旋律,她似乎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对方因为灯光再次眯了眯眼睛,“那只让人肯定你避重就轻的能力。”
条野采菊微微停顿,随后话音一转,提起了一些别的事情。
“偷渡入境之后,你在著名的贫民窟擂钵街停留了两个周,两个周后一身干净的离开了。这两个周,身无分文的你是怎么在那样肮脏的地方活下来的?”
“之后,在商业街遇到了菲茨杰拉德,对方很友善,但你在此之后,依然选择自己一个人打了两天的工,住了两天的小网吧,从而攒下了一些钱。”
“你看,你总是在防备别人,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你自己。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信仰着的神明……他给予了你什么?”
“什么都没有。”
“他回应过我。”
“「如遇劫难,便呼我名」,他回应过我的。”
荧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语气急促,打断了他的话,“你这种人——这种故意玩弄别人、享受对他人情绪的掌控感的人,是永远无法懂得的。”
条野采菊微笑着,他耳边已经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但他本人只是微笑着,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荧的话语,“「如遇劫难,便呼我名」……真是了不起的承诺呢。”
荧瞳孔微缩,似乎察觉到自己被套出了话,金色眼眸里的怒气几乎掩盖不住。
审讯室的门很快就被敲响了,与此同时,荧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