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战斗的时候不要走神,新人!”玛格丽特冷声道,“不是带了枪吗?给我朝他开枪!”
荧转回头,原本在空中稳住、没有丝毫颤抖的手微调了高度,手指扣下扳机。
枪声响起,纳撒尼尔?霍桑避开了那枚子弹。
荧面色不变,眼神专注,握枪的手跟着他调整着,一连几发子弹射出。
荧的枪法很好,就像她总是给反抗军的正二做示范的箭术一样。对于她而言,打靶子和活人没有区别。
纳撒尼尔?霍桑躲开了前几枚子弹,就发现最后两枚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了,那两枚子弹分别射入了他的双腿。
他半跪在了地上,但仍然用自己的异能力操控着红色文字袭来。
荧咬咬牙,先前中了一次红字的手臂已经痛得麻木。但依然还是用力拉着玛格丽特接连避过对方的攻击。
“我已经救过一次他了……”玛格丽特咬牙道,“那是我唯一一次任性,但也是最后一次,我在病床上躺了很久……我想,我最爱的人依旧是我自己。”
“荧……”这是玛格丽特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如果你害怕这样做我会记仇,那就让我亲自来下手。”
“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玛格丽特……”荧丢掉手里用完子弹的手木仓,拢过她的肩膀,借着一边残缺突出的墙壁挡住牧师的视线,两人在狭小的死角里对视着,“这并不是什么非要他死掉的局面。”
荧的手很稳。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即使受伤了也用力握着她。玛格丽特觉得这仿佛天然就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一枚红文字击中破旧的残壁,沙土唰唰地落下,少女的脸颊有些灰扑扑的,金发也稍微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