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一个月内偶遇三次,他觉得这应该算是一种缘分,然而今天的场合却不适宜寒喧。
陆辰辞是来参加一位画家的儿子的葬礼。
栖犀代理了这位画家的作品,这几年帮他办过几场个展,卖出去不少画,双方合作很愉快。
这位画家人到中年,名利双收,人生原本已臻圆满,却突然遭遇中年失孤,他唯一的儿子以一把刀片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画家和原配很多年前就离了婚,眼下却因为儿子的葬礼又站到了一起,接受来宾们的吊唁。陆辰辞上前慰问了几句,又遵循现场工作人员安排,来到殡仪馆前的一片草地上,等待参加火化前的送别仪式。
他在这里看到了江焱。
江焱似乎是跟朋友一起来的,他身边站着一名娃娃脸男生和三名长发男子,五个人都规规矩矩地穿了一身黑色,但那三位飘逸的长发在肃穆的葬礼上还是显得太过出挑了些,有一位脖子上还满是刺青,看上去有一些彪悍和狂野。
江焱今天没扎小辫,头发只能算是普通男生里比较长的,留着普普通通的发型,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纯黑色夹克,在三位长发大哥的映衬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帅哥,甚至显得有一点乖巧。
葬礼结束后,陆辰辞走出殡仪馆,看到那位普通帅哥站在墙角,守着垃圾桶抽烟。
他思忖片刻,还是上前打了个招呼。
这次江焱认出了陆辰辞,但表情显然有几分意外。
“你是关修的朋友?”江焱问。
陆辰辞:“我是他父亲的朋友。”
江焱想起来了,关修的父亲是知名画家,而眼前这位在画廊工作,貌似还是个管理层。
江焱的几位同伴还没出来,他也抽够了烟,索性跟陆辰辞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