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话一字一顿,仿佛是担心自己手里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听不清楚一般。
然而那人曾经便被他一句话惊得失禁,现在他即使不说话,内侍也是胆战心惊,一副要被吓死的模样。
何况还被这样捏住了脖子,喘气喘的十分艰难,憋得眼白都翻了出来。
嘴唇哆哆嗦嗦许久,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王夫人惊怒交加,气得捂住胸口,抖着手指着刘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侍女见她摇摇欲坠,连忙去搀扶,又觉得刘彻身上的戾气实在是骇人,便趁着这个机会离了这里,只剩那内侍自己苦苦挣扎。
刘彻嫌恶的将他丢在地上,抬脚踩住他胸口,现在他力大无穷,似乎完全不需要蓄意做什么,便能将这人的肋骨踩断。
内侍又惊得下身一片脏乱,臭气十分刺鼻,刘彻冷着脸盯着他,内侍的样子像是随时会背过气一样,好半天才挣扎着说出两个字来——佛堂。
刘彻松了口气,不是暴室便好,佛堂虽然辛苦些,好歹不会伤了性命。
“带路……”
刘彻将内侍一脚踢翻,那人也顾不得爬起来,竟就着四肢着地的姿势朝着佛堂爬了过去。
佛堂就在侧殿,因着王夫人平日甚少过来,所以显得十分冷清,连守卫的宫人也没有,刘彻一进来,便觉得一股湿冷的寒气扑面而来,长安的天气本算和缓,这个时候虽然还算寒冷,却也不该是这样的寒气,简直像是要往人骨头里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