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一想,越发坐立不安起来,他迫切的察觉到,自己不能在这么苟安下去,已经恢复正常,并且从不掩饰对高位的渴望。
可他现在文不成武不就,若是真的生了事,竟然都不能替他做些什么。
韩嫣越发坐不住了,他合上地理志,撩开车帘将韩城唤来:“可还有马匹?”
胶东王府太穷,若是别的王孙贵族,何曾会为这种事担忧,哪家出行不会多带上几匹马备用,偏这一家,堪堪与人数齐平。
韩城下了马,坐上车辕,回身给韩嫣撩起车帘:“公子若是坐车闷了,便骑小的这一匹吧。”
放下手里的胶东概况,扭头看韩嫣,满脸茫然无辜:“嫣闷了吗?”
嫣……
韩嫣摇头,垂头抿嘴,却还是没忍住笑了笑:“臣只是许久不曾出来,想吹吹风。”
他这话本是没有其他意思的,只是却不得不想他为何许久不曾出来。
“风凉,且披件衣裳。”
韩嫣低声应了,从韩城撩着的帘子里钻了出去,跨马而上,一挥马鞭,往前疾驰而去,春末的风仍旧寒凉,只是长安的气候,即使寒凉,也带着温软,他这样跑起来,到觉得十分畅快。
油然而生仰天长啸的冲动,只是到底还顾忌着御林军,不想失了礼仪,只是心情却十分激荡,浑然将的嘱咐抛在了脑后,远远奔出去,再回头时竟然不见了车队的踪影,不由心里一跳,暗骂自己实在是太过轻狂,不过是骑个马,竟然就忘了分寸。
掉转马头,韩嫣往来路奔去,等远远看见黑点出现,才松了口气,轻夹马腹,催着它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