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被他喷洒在脸上的灼热气息熏得红了脸,纵然想应一声,却没能说出话来,只是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单调的音节,不由的越发尴尬。
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却是一歪,险险就要跌落在床下,又被刘彻给揽了回来。
“这榻果然是太窄了些……”
刘彻说道,轻轻一提韩嫣的腰,将他放在了床头坐着,自己从床尾下了地,开门去唤侍女来伺候梳洗。
丫头们似乎也并没有睡好,驿站房间就那么多,又有大批的御林军,两人一间都很难得,而榻又是那般狭小。
纵然如此,伺候起人来,这些侍女动作仍旧十分熟练,而且相当守礼,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碰的不碰,一套衣裳穿下来,刘彻的身体竟然没有被碰触过。
这手艺当真是好。
韩嫣倒是没有多少意外,韩夫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喜儿孙荒唐,韩学士更是一辈子都被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而她调教出来的人都十分守礼,而且多少都有些额外傍身的本事,倒是搭理内宅的一把好手。
而这几个,更是韩夫人下了大力气为韩嫣准备的,怕的就是到了封地,没了兄弟环饲,没了父母压制,这年轻的胶东王把持不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只是此时两人对此还都是一无所知。
打理好仪容,刘彻将丫头都遣了下去,又在韩嫣跟前蹲下,韩嫣眉心一跳,昨日上药时那生不如死的感受顿时又袭了上来,让他十足的忐忑不安,全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