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凑在一起嘲笑王夫人的其他娘娘们,顿时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这宫里的日子像是死水,能出件新鲜事,实在不容易。
虽然东宫的那两位整日里闹这些,已经有些看烦了,可谁让这时候,那位曾说过要金屋藏娇的胶东王殿下在长安呢。
这位太子妃,不安分的可真是时候。
栗姬气冲冲的走了,她本就对这个儿媳不满意,骄纵任性,若不是馆陶在景帝哪里还有些脸面,当时窦太后又还在,对这个外孙女也是颇多宠爱,她才不会应允这件婚事。
现在看来,果然是麻烦不断。
栗姬后悔不迭,但是转念一想,陈阿娇再怎么不好,毕竟也是个女人,总比刘彻取了个男人要好的多,单只这一点,刘彻就比她的荣儿差远了。
这时候被惦记着的刘彻和韩嫣已经坐上了马车,而马车正走在往胶东府去的路上。
韩嫣对刘彻突然决定的离开,并没有提出任何质疑,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
他突然嗜睡起来,如同来时那般,唯一的不同是,他越发怕热了,玉佩每每必须安置在胸口才能好好的睡一觉。
否则总要被热醒,身上大汗淋漓,中衣小衣全都湿淋淋的,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刘彻总觉得他这样不太对劲,卫子夫诊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返回长安,请了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来,只说是中了署,开了散热的药。
刘彻觉得那人是个庸医,然而韩嫣自己说没事,这一路上,除了睡的多了些,也确实没有其他的事情,刘彻便暂时按下心里的不安,打算回到胶东,再让李聃仔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