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重的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此时被这样提起来,他竟然有些恍惚。
“他那时候弹弓玩得好,总拿金珠子打我,我还小,躲不开,心里还总想着,要是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那金珠子接住了,再打回去。”
满脸感慨,好像他现在已经垂垂老矣,年华不再。
懒得看他为赋新词强说愁,抱着酒坛豪饮,他许久不曾这样痛快的喝酒,真是十分怀念。
目瞪口呆,看着酒水从他胸膛上慢慢往下滑,心疼的不行:“这多好的酒,你怎么这么糟蹋?!”
将空了的酒坛子一丢,站起身来,摆摆手:“你回去吧,只当没来过胶东,莫要引火烧身。”
往地上一躺,看着:“还以为你不肯收下他们……若如此,太子岂不是非除胶东不可?”
垂眼看着他:“若我不收,你打算如何?”
呆了一呆,似乎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懵。
又道:“记住,你没来过胶东。”
坐起来,沉默了,他一进胶东就明白了那场举国震惊的灾民暴乱,对胶东来说,并没有那么严重,至少应该是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甚至,极有可能,这场暴乱就是为了能让成功脱身,免得此去长安,一去不回。
“行,那我就走了,江都王和赵王都在城外,随后我让人送进来,剩下的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