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连姓氏都不想认,仿佛和家中关系并不亲密。
只是今生大概他会好过一些,因为他不会有太子,不会有后宫,自然也就不会有巫蛊之祸。
“还是先听听邓总管手里有什么消息,值得这样千里迢迢的来通风报信。”
“此是事关韩王后,殿下可需要屏退左右?”
刘彻眉梢一挑:“我与韩嫣,无事不可对人言,只管说便是。”
他这样光棍,倒显得邓无为小家子气,然而他这一番好心被辜负,却并未生气,只是又咳了两声,赵破奴连忙道了热茶给他,又从怀里掏出药丸子来,和在一起,让他吃了进去。
“这咳的越发厉害了,这药也不能总吃,还是要找个大夫好好调理一番。”
赵破奴给他顺着后背,一下一下,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看着倒是个好孩子。
邓无为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无碍,他可以停下了。
刘彻三人都十分耐心的等着他们,只有刘猛耐性不佳,焦躁的在角落里转了几圈,却又不敢说话,生怕吓着这个看起来十分虚弱的老太监。
“老奴手中消息有两条,一是,田蚡向新帝提议,将平阳公主押赴胶东,充作人质,逼迫殿下。”
刘彻「嚯」的从桌案之后站起来,眼神阴冷的看着邓无为,邓无为不为所动,只是垂头闷咳了两声,赵破奴连忙将帕子递给他,很快他就呕出一口血来。
刘彻定了定神,情绪稍稍平稳下来,邓无为的咳嗽便渐渐止住了,将那沾满了血的帕子,收进了衣襟里。
虚弱的笑了笑,道:“殿下毋须担忧,平阳侯府不是摆设,新帝根基不稳,怕是不敢轻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