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又战战兢兢的行了礼,无论多么貌美的女子,这样连话也说不利索的恐惧模样,总是很难让人产生任何的喜悦感。
皱了皱眉头,然而一个宫人,却还不值得他做什么,甚至连训斥,都显得小题大做。
他便无视了,径直往前走,寝宫大门关的严严实实,婢女一左一右的跪在门口,见到,像是被惊住一般,短促的惊叫了一声。
眉头一拧,视线在那大门上一扫,朗声道:“儿臣求见母亲。”
寝宫内仍旧一片安静,仿佛并没有人,或者并没有人听见。
耐心并不好,也受够了无理取闹似得下马威,见那门并没有打开的意思,冷冷哼了一声:“既然母亲不便见孤,那就准备一番吧,明日辰时,启程赶往胶东。”
他话一说完,便打算转身,大门却在这时候打开,乃是亲自动手开的门。
“彻儿来了?快进来,母亲刚才不曾梳洗,一时迟了,莫要怪罪母亲。”
紧紧握住了的手,几乎是半拖着将人拽了进去,脸上露出带着些牵强的亲热来,不说是以何种心态摆出来的这种表情,单单看着,也觉得难受。
这让他由内而外的生出来一种憋闷,比看见他只在乎刘驰的时候更甚。
好歹那只是忽视,只是冷漠,现在却让他觉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这位母亲,算计起他来,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手软,什么叫做留一线生机。
木然的随着来到厅堂,刘驰裹着厚重的狐裘窝在矮榻上,见到瞳孔一缩,整个人都弹了一下,仿佛下一瞬,便要尖叫出来。
然而他竟然忍住了,连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