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唏哩呼噜地往嘴里扒了几口,要是放在平时,瞿亦柏肯定得嫌弃他,吃没吃相,但今天的瞿亦柏格外安静,看着那盘牛肉比河粉还多的宵夜,久久没下筷。
“想啥呢,不吃吗?”叶思泷看着他的盘子,“不吃给我?”
瞿亦柏有时候都不知道叶思泷的这种没心没肺是好是坏,他没好气地把盘子往前一推,“都给你。”
叶思泷夹起一大块牛肉,嘴里念念有词,“依我看,你还是得吃,不然今晚喊饿,我可不会理你。”
不对啊,瞿亦柏好像没喊过饿。
瞿亦柏牛头不对马嘴,“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
“啪嗒——”牛肉从筷子里掉了下去,叶思泷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瞿亦柏这才把他来侨乡的原因告诉叶思泷。
“哦,养病是吧?”叶思泷吸溜几口,“放心,你精神失常那天我会带你去精神病院的,住院费你自己出,现在先吃东西怎么样?”
瞿亦柏扶额,就不该和这人说这些,他拿起筷子草草吃了几口,算是垫垫肚子。
“轰隆”的炸街声传来,一个穿着皮衣,梳着周润发发型的年轻男正用那双穿着金杯运动鞋的脚,踩着油门,开着摩托车加速前进,他后面载着一个顶着鸟窝头,眼皮上有一大坨黑膏的女人。
路过时,那烟筒发出的浓烟烘得人直捂嘴。
“喂,两份!”年轻男好拽,单脚撑地,伸出两根手指,对着老板嚷嚷。
鸟窝头撒娇道:“哎哟,人家不吃啦,减肥~”说着,双手圈住青年男的腰,用自己的大胸脯往前蹭了蹭。
年轻男撸了一把头发,拿出劣质香烟代替雪茄,“哟,那我今晚,亲自喂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