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根叔跪在一个神牌前,涕泗横流,“啊芳,是我没有教好咱们的儿子。”他擦了几把老泪,“你走得早,我又只顾自己的事业,对他是疏忽了,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他对我有怨气,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断纵容他,让他一路走来走做错了那么多事……如今他的下场,和我脱不了干系啊!”
“我好想你,可是我没脸去找你,我对不起你……你对咱们的儿子期望那么高,我却还给你一个败类。”
他抽抽搭搭了一会儿,又道:“下去之后还要拜托你好好照顾……”
根叔这番话,像是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叶思泷挑眉,“要我是他妈,别说照顾了,黄毛下去了我肯定给他报个十八层地狱培训班。”
根叔一直在痛哭,两人看得兴致缺缺,叶思泷打了个哈欠,随手捡起一颗石子便往窗框上扔。
本意是想吓吓他,看看还能不能套出更多的话,没想到这老头儿还是个恋爱脑,他对着虚空大喊,“啊芳,你是听到了吗?你是原谅我了吗……啊芳!啊芳啊!”
原谅你个大鬼头啊!还有,别他妈芳了,烦死了。
根叔哭了多久,两人就看了有多久,他一直说着一些情啊、爱啊,就是吐不出一些关键信息。
两人听得直翻白眼,直到把根叔和阿芳的爱情生子故事都捋顺了,根叔才哭累了,他战战巍巍地站起来,两人尾随其身后。
一路上,全部的大门和房梁上都贴满了像是印刷出来的,盗版的贴用符,看着令人心惊。
“看到没,这符全用来辟邪的,可是按根叔这个迷信程度来说,该出现治病符、平安符才对,这不正常。”叶思泷分析道。
“嗯,看到了。”瞿亦柏点头。
叶思泷有些百感交集,“这贴用符,不会就是用来防黄毛的吧?没救了,怕儿子死后回来找他?”
“不太可能,毕竟当父母的没几个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