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怎么解释装药板是在尹萍房间的垃圾桶里发现的?你偷完药把东西扔在人家垃圾桶里就不怕她发现吗?”方煜没给对方回答的机会,继续说,“就算她没看垃圾桶,那药盒里少了整整两板儿药她也发现不了吗?她发现了怎么办?她不会问吗?她不会怀疑是你干的吗?她知道是你干的了又不报警,这是在包庇犯罪,无论你们谁是凶手,她都不是无辜的!你以为你帮她顶罪,一切就能说得过去了吗?”
“我说跟她没关就跟她……”
“够了!”尹萍喊道,“是我干的!”
全场都安静了。
“是我干的。”尹萍深呼吸道。
“萍萍……”王弈刚扭头看着她。
“我不用你给我顶罪,这件事结束你就老老实实给我治病去,凭什么你先去找女儿?我不许!要去也得是我先去!我照顾她到这么大,你半截腰跑了,你凭什么比我先!”
说着说着,俩人就都哭了。
短短半天的时间,这几个人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是一个个悲剧的串联,才构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等情绪渐渐稳定了,尹萍缓缓开口,“昨天晚上九点出头,袁姐不是去找姚先生了么,她出去以后,我就去了管家那儿。我跟他说我要动手了,每次看到萱萱的那张照片,我的心就撕裂一般地痛,我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今晚就要动手。于是我就跟他说了我的计划,他让我放心去做,他负责处理其他因素。九点半的时候我去准备夜宵,把拜糖平磨成粉确实是我的主意,桂花糕也是我做的。其实之前也考虑过用胰岛素,但是胰岛素太明显了,它得放在冰箱里保存,每个人都有可能看到里面的剂量,如果被人发现胰岛素突然空了特别多,我解释不清楚。所以保险起见,最后我还是决定用了这个相对麻烦的方法。”
“所以其他的都是你干的?锁门和伪造现场?”李树德问王弈刚。
“对。”他承认道。
“他去的时候文耀扬就已经死了,所以真正杀人的是我,你们放过他吧,我们真的是被逼无奈啊!”尹萍恳求道。
“尹女士话不用说得太早。”方煜问王弈刚,“有个问题想问一下管家,我记得你说你进屋之后掐了他的脖子对吗?”
“对。”
“所以你就自动认为尸体脖子上的掐痕是你造成的了?”
“不……不然呢?”王弈刚被他问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