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问我怎么到一楼来了，我说李树德跟方煜说事情，我在下边等会儿。然后她给我接了杯水，叮嘱我早点休息，之后就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出来。但问题就是，喝完了她给的水，我就越来越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到醒来之后，就已经是早晨六点钟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就赶紧上楼，结果一开门……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陈尧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袁姨给你的水里下了药，然后上楼杀人？”张波问道，“那为什么李警官会死在姚晟的房间里呢？而且袁姨自己也死了。”

“我不知道。”陈尧说。

“袁咏梅出门这件事，你知道吗？”邢浩森问尹萍。

但尹萍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这时，王弈刚替她回答道，“尹萍昨晚在我的房间里，袁姨出没出去，她并不清楚。”

见没有人说话，他又补充道，“我们……有意复合，所以我就让她跟我待在一起了，这样我还能安心点。”

前夫前妻共住一房，放在以前或许还有人会起个哄八个卦什么的，但是现在……谁也没有心情管别人的事了。

“一夜之间，三人惨死。你们另外两个住在二楼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吗？”陈尧看向邢浩森跟何芷筠，“方煜可不是个会束手就擒的人，能把他胳膊卸下来的人，在座的能有几个？”

“什么意思？”邢浩森道，“你怀疑我们？”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再离谱也只能是真相。”

“把话说清楚吧，就还剩咱们六个人，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怀疑谁不妨直说，你打哑迷我们也听不懂。”

“在找到准确的证据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陈尧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吧，各自找证据去吧，去哪里找都行，有发现随时对质。但从这一刻开始，我谁也不会再相信，都离我远点儿。”

说罢，他就站了起来，从邢浩森的房间走了出去。

张波也站了起来，冲着他们说道，“走吧，聪明人不带咱玩儿了，自己管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