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先生,你打算如何处置它?”
他咽了咽唾沫,“丢、丢远点。”
等我处理好后,他还是不放心地朝我瞥了瞥,反复确认蟑螂已经被消灭干净,才闪躲着视线试图逃避与我的对视。
哎,每个人都会有一些害怕的东西,我又不会嘲笑他。
很快做好两人份的三明治和热牛奶,安静地吃完后段易去上班,我就宅在家码字,和没结婚前的生活相差无几。
我是一名全职作者,熬过了恰饭的疯狂时期,现在写得那叫一个随心所欲。
跟风写过套路小言,写过暗黑的浪漫幻想,写过梦境中的恐怖故事,也耐心打磨出了不受欢迎的抽象品……
我是个不长情的人,每次靠着三分钟热度可怜地支撑,写作是这样,现实中也是这样,这不,一昏头就把自己嫁了吗?
路都是自己选的,没什么后不后悔,就像上学时期那些黑历史一样,虽然回忆起来让人想马上收拾包袱逃离星球,但对那个愚蠢的自己也不是不可容忍。当然,这里面有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情绪在,经历就是过去,即便是同一个人,也无法做到和前一秒的自己完全感同身受。
就算假期最后一天赶作业的那个晚上再如何焦灼,之后也只会付之一笑。事情的进行时是最可怕的,比沉重的过去时和茫然的将来时更为恐怖,哪怕我现在只是简单地啃个苹果。
翻看到老爸那条旅游随记的朋友圈点了个赞,我的手指总是习惯性地给别人点赞,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点好了。幸好我的交际圈很窄。
我懒得去考虑这个行为属于外界的潜移默化还是我的根深蒂固,说明得了什么呢?深究的尽头是无意义。
老爸老妈是被我忽悠出去的,我贴心地考虑到,可能我结婚这个消息会让他们一下子难以接受,两下子应该就缓冲好了。
打我有不婚主义的想法时就给他们做着心理预设,他们也开明得很,只说一切随我,别把自己弄成乞丐就行。
可我每次总觉得老妈的眼神里多了些“我还是太年轻”的意味,惯会引用萧伯纳的那句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