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只看到刚才堵自己嘴巴的男人。
他此时戴着一副半框眼镜,衣服还是白天那套卡其色的冲锋外套,耐脏的很。宽松的黑色裤子下还穿着一双马靴。
院里明亮的月光让他的脸清晰可见。
流畅的外轮廓,加上端正的五官,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已三十好几。
戏谑地目光里让唐韵感觉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唐韵这才看清,挂在他胸前的证件牌,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大字:穆清明。
穆清明轻嗯一声,目送着阿姆走了出去。
随后一手拎起唐韵的卫衣帽子,将它盖到唐韵头上,随手捏过她的工作牌。
目光在牌上流转,薄唇轻启,意味深长地念了一声她的名字,拖着长长的尾音:“唐韵?”
唐韵大梦初醒般,局促不安地扯了扯嘴角:“穆教授。”
这时,她脑里飞速地记起白天那会,她在本尊面前说的那些屁话。
她发誓,这可能是她有史以来,最社死的一次。
恨不得现在就扒开脚下的黄土地,一头扎进去,跟那些文物一起长眠算了。
穆清明仿佛看穿了她的尴尬,慵懒的松开手:“不用担心,白天你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没听到。时间不早了,回去洗洗睡,明早八点辛苦来下这边,有个资料需要你帮忙翻译下。”
唐韵茫然的看着穆清明回走的背影,一巴掌拍到了脑门上,造孽!
谁会想到,那带着各种神秘传闻,光环加持的教授,竟然会是这般模样?
她浑身乏力地来到住所,在院子里看到马博泽正蹲在屋前刷牙。
见唐韵过来,他含含糊糊地询问:“见着穆教授了没?牛不牛逼?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学者教授吧!说他是我同门我都姓!”
见唐韵没搭理他,又追问了一声:“话说你怎么才回来啊?翻译工作完事了不?”
唐韵一头钻进屋内,像根木棍一样直直的倒在了坚硬的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