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是周老头周老婆的房子,同院北房三间,东房二间。北房三间是一明两暗,东里间是他的卧室,西里间来人让客做客室堂屋,一进门有条案八仙桌,两边有椅子,里间屋里炕上有两只箱子,地下有一张连二抽屉桌,有一个钱柜,东房做厨房。
"窦永衡一听,一概说的全对,我妻子的生日时辰都对,屋里摆设也不差。
窦永衡一想:"这可怪?这两个人并未到我家去过,怎么他们会全知道呢?
"自己一想:"这场官司不得了。"刑廷陆大人一听,就问窦永衡王龙、王虎说的对不对?
窦永衡说:"对可是对,小人实在冤枉,求大人公断!"刑廷大人立刻把惊堂木一拍,说:"窦永衡你还敢狡赖?
大概抄手问事,万不肯应,你这厮必是个俱贼呀!来,看夹根,给我把他夹起来再问。
"官人一声答应,三根棒为五刑之祖,往大堂上一捺,真是人心似铁非是铁,官法如炉果是炉,安永衡吓的战战兢兢,说:"大人,你要看那头上的青天。
"陆炳文劫然大怒,说:"窦永衡你还敢说叫我看头上的青天?本部院断你屈了?
夹起来!"盲人立刻把窦永衡套上了夹棍,窦永衡此时,忽然想起济公的那几句话来,怪不得说我印堂发青,颜色不正,有横祸飞灾,敢情我有这样的大祸。
果然济公长老,他老人家是活佛,有先见之明。事到如今,我窦永衡才知道,我要听济公的话,早逃生离开了临安城,还许把这场凶祸躲开了。
掌刑的把夹棍给窦永衡套上两只脚,回头一看陆大人,陆大人一伸手,官人一看用八成刑,两个人一背绳,一个人一拉,窦永衡就觉夹的疼入骨髓。
自己想起了济公说的,有大急大难之时,连叫济额和尚三声,必有救应。
窦永衡此时疼的如刀剜肺腑,箭刺心肝一般,便口中祝告说:"弟子窦永衡,前者不知济公是活佛,现在弟子大难临了身。
济公长老,你老人家真有灵有圣来搭救弟子,弟子此时实受不了了。"奏水衡嘴里咕咕吹吨,连祝告了三遍。
众官人也不知他嘴里说什么,话言未了,就在大堂上起了一阵怪风,真是:扬把狂风,倒树绝林;海浪如初纵,江波万叠侵。
江声昏惨惨,枯树暗岑岑;万壑怒嚎天咽气,走石飞沙乱伤人。这一阵风刮的毛骨辣然,大堂上出手不见掌,对面不见人,只听"咯嚓"一声响,这阵风过去,陆炳文再睁眼一看,大堂以下有一种岔事惊人。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