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混合着甜美的津液，让陆时九呼吸越发沉重起来。

他双眼猩红着，口中不断汲取着那美味的血液，脑中一片空白，将所有其它的思绪抛之脑后。

直到怀里的人逐渐失去了人类该有的温度，他才蓦地清醒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造成的一切。

从天堂到地狱，只在一瞬之间。

在沈白主动亲他后沸腾起来的热血瞬间冷却，惊喜和激动也化为了满腔悔恨与绝望。

有什么比刚得知喜欢人的心意却又失手杀死爱人更痛苦的事呢？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但已经陷入沉睡的沈白不知道这一切。

他没想过陆时九会怎么样。

他只想在面对陆时九时，陆时九不是痛苦的。

这样利用了陆时九的他不会那么愧疚。

至于失去意识后的事，他没想过。

他已经尽量不自私了。

他只能想出看起来还算周全的办法，无法顾忌太多。

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