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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很奇怪,碰到郁闷的事,有时候喜欢自己一股劲的憋着,也不怕把自己憋死了,就是和自己闹别扭,就是过不去。

但有时候又会彻彻底底地为这事疯一回,不做到昏天黑地的崩溃一回,都不算自己赢回来了。

“夏老师,你知道嘛。花瓶这个词,真的好久没在我的人生里出现过了。”白嘉莹蒙着头灌了半听啤酒,她啪得一下把啤酒罐拍在桌上,里面的酒水立马溅出来洒在了桌上。

她此时完全不管这些,低着头喃喃地说道:“我才不是那种人。”

酒吧里的灯光零零散散地照在她的脸上,白嘉莹眨了眨了眼说道:“花瓶这种放在家里的摆设,说不定哪天擦柜子的时候碰到它,啪的一声就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她把剩下的半罐啤酒一口闷了,“我刚从大学毕业踏上工作岗位的时候就一直背负着这个形容词,那种毫无内涵的女人的标签我才不要。”

她哼哼了两声,望向夏柏在酒吧里看不清的五官的脸,问道:“你觉得呢,夏老师。”

夏柏借着酒吧里的灯,白嘉莹盯着他的眼睛,她的眼底倒映着酒吧里的五彩缤纷。

他就那样看着白嘉莹,也没有说话。

白嘉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缩回了脑袋,撇撇嘴又开了一听啤酒,自顾自的嘬着易拉罐的边。

人要怎么通过共情来完全体会另一个人的感受呢,又不可能亲身经历,光是看着他们面上的痛苦也只能体会到他们表现出来的难受。

但是谁又能真正地深入到他们的心里看看,把自己融入那份更深层的苦味中去。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你不是。”夏柏许久才开口说道,“你也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