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师，包给我吧。”沈文心想让夏柏把包还给她。人家默默地帮自己背了一路，包里东西也不少，她已经觉得负担感满满了。

“我放在上面的架子上，放在腿上压着重。”夏柏说着便起身，举起双手将沈文心和自己的包放在头上的挡板里。

“我带的东西不少，麻烦你了。”沈文心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两颗临走前揣在口袋里的柠檬糖，“吃糖吗，夏老师。”

“来一颗吧。”夏柏伸手问道，“什么味道？”

沈文心把一颗带着自己体温的糖轻轻放在夏柏的手心中间说：“柠檬味的，但不是很酸。”

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传入沈文心的左耳，她看着夏柏把那颗浅黄色的柠檬糖塞进嘴里，糖果与齿间碰触的细微声在她听来也很清晰。

“你看我吃糖做什么？”夏柏把包装纸塞在前面座椅自备的垃圾袋里侧头问道。

沈文心没意识自己会出神地一直盯着夏柏吃糖，顿时觉得冒犯了人家。她连忙转头看向前面座椅的网兜有些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反应。”

通过夏柏的面部表情来判断他觉得糖好不好吃，虽然有点假，但是也说得通。

“蛮好吃的，我喜欢。”夏柏看着沈文心微微泛红的耳尖，点点头说道。

见夏柏没别的反应，沈文心便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再做一些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奇怪举动。

车外纯净的天空蓝的透彻，没有多余的杂质。缱绻的云层随着高原的风在神明的天堂游荡，好像触手可及一般的近，却又是触不可及的远，伸出但又缩回的手。柔软的白色像是纯蓝景布上油墨重彩的装饰，或绵延的一段，又或是团状的一点。青山连片的躲在明镜般湖面上，几只山神的化身悠哉地踱步于间，像是感受人间清欢般的随性。

沈文心脑海里渐渐浮现起自己之前看到一篇海子写的诗，她打开手机搜索到了《西藏》：

西藏，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

没有任何夜晚能让我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