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端说:“是我这几天对你疏于管教了,我告诉你张得意,从今天开始,放学就给我回家,我在摄像头里看不见你你看我收拾不收拾你。你这智商真没必要在道上混了。”

张得意哀嚎一声,终于奋起反抗,说道:“啊,不行啊。”

“等你说了算的时候再反抗,”骆文端的手包扎好,他活动了下,说,“我等着老了的时候你来拔我氧气管。”

说着站了起来,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果汁,递给张得意一瓶,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骆文端今天刚考完月考,没什么作业,挺轻松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已经彻底碎了,他犹豫着时买个新的还是修一下,张得意贱兮兮地凑上来,蹭他的胳膊,说道:“叔叔,我找人算过了,你这次考得特别好。”

骆文端:“……”

“别火烧浇油,”骆文端说,“你花三万块钱算了我这次月考考什么样?”

张得意说:“算了一年的。”

骆文端笑了,说道:“你给我三百块,我明天就告诉你我考什么样。”

张得意可怜兮兮地一掏校服口袋,空空如也,只剩两团卫生纸,也不知道是擦什么的。

骆文端无奈,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她兜里,说道:“这事别告诉姨奶。”

张得意自然点头,又蹦蹦跳跳地跑上楼,回房间了。

骆文端的表情便全部放下了,正好门口响了响动,门把手被转开,一个头发染得金黄,穿着连衣裙的女人领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看见了骆文端,简单地道:“哦,回来了?”

“回来了?”骆文端也冷淡地道,然后拿着果汁,从沙发上拎起书包转身上了楼。

楼下的小男孩叽叽喳喳地转着新买的风车,女人轻声细语道:“你先玩,等等妈妈做饭哦。”

骆文端的房间在二楼正对楼梯处,房间不大,床靠墙放着,墙上贴了几张线稿,放了一张书桌一张琴,就没什么空间了,他一开门,把书包扔在床上,坐在椅子上,亮起自己千疮百孔碎裂地如蜘蛛网的手机,给自己和张得意点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