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炜说:“就这么走?”

朱小炜看了他一眼,其实意思是他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此行虽然大家没说,但是都心里都知道,可能是很凶险的。其实无论是对付谁,只要是任务,就会有危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曾经有成熟的道士,接下平平无奇的任务,却阴沟里翻船。他们工作随时都会有危险,宁武雀这次却没给自己准备时间。

“不然吃顿断头饭吗?”宁武雀问。

朱小炜说:“你不会说话把嘴闭上。”

宁武雀把书包甩到了肩膀上,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大点干,早点散,回家还得写作业。”

南方的晚风吹起来,永远带着水汽,把人也吹得湿哒哒的,大家忙碌了一天,糊了一身汗,被风一吹,皮肤发粘,仿佛裹上了一条沼泽。一路上树影重重,这里的树一年四季都绿茸茸的,这条路一年四季都一个模样。骆文端在北京住的时候,北京的春天是很潦草的,偶尔还会有黄沙天,很干燥,大家不是很能分得清冬天和春天的界限,都很冷。骆文端在这里住了将近一年半,还是觉得很不习惯,最不习惯的是这里的潮湿。

骆文端走回家只需要十几分钟,他一推开门,张得意从楼梯上探出个小脑袋,说道:“叔叔。”

骆文端心情好了不少,说道:“等我呢?”

“今天都干了什么?”骆文端像往常一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