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乐照了半天,终于满意了。这副墨镜还是他上高中的时候出去摆摊算命,为了撑场面买的,市场价值288,他带着这墨镜,穿上假唐装,看着像模像样的。

改良的皮夹克唐装已经找不到了,万乐带着当年那副墨镜,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也变成了黑色,伸手把台灯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万乐醒过来,墨镜已经睡掉了,身上的衬衫也皱成了一团。

他坐起来清醒了一会儿,洗漱完就出门去了,期间接了徐光的电话,让万乐上班去他办公室一趟,万乐说自己还有事,得晚一会儿,徐光沉默片刻,说道:“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办就看着办,万乐一头扎进山里,一直忙到上午十点半,才回了办公室。

回去了,徐光马上叫人来找他,万乐收拾了收拾,便上了三楼,站在门口敲了三声门。

徐光说:“进。”

万乐打开门,看见徐光站在办公桌前,拿着毛笔,蘸着朱砂气定神闲地在画符。

“来了。”徐光又看不出有多着急了。

“嗯。”

徐光画到困难处,屏住呼吸,集中全身的注意力,一口气画完,收了笔,欣赏了下自己的作品,万乐马上夸道:“您画得真好。”

“少来,”徐光说,“咱们整个楼,谁画符比得过你?”

“我都是花架子,不能跟您比。”

徐光知道他在拍马屁,但也不耽误他被拍得挺舒服,笑了一声。

万乐说道:“您找我有事?”

来北方呆了这么久,他已经学会了广泛使用“您”这个尊称。

徐光:“你那举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