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乐马上从骆文端身后站出来,不悦地说:“是我。”
骆文端问:“我可以进去吗?”
“不行,”小姑娘说,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不够亲切,她又补充说,“您进去会影响效果哦。”
骆文端也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点了点头,小姑娘说:“您可以做沙发上等待。”
骆文端看也没有看一眼,对万乐说道:“去吧,我在门外等你。”
万乐也觉得这样正好,沙发离前台太近了。
骆文端把他送到门口,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地鼓励他,可当身后的那扇门一关上,万乐就又感觉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坐在屋里的时候,万乐总在担心那个小姑娘在要骆文端的微信,神色有些不安。随之又在想,或许他出去之后骆文端就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来过一样。他越来越焦虑,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刻也待不了了。
门,又是那扇门,怎么总是有这么一扇门,让他这么害怕!
万乐度秒如年,总算熬完了医生的问题,他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一下子打开了那扇门。
骆文端倚在墙上,听见开门声,转头看向他。
万乐:“……”
这扇门只能阻挡住万乐,阻挡不了骆文端,万乐想:“他一定都知道了。”
“焦虑症,”医生说道,“伴随着恐惧症。”
骆文端坐在医生对面,沉默地听着。
医生:“听他口述,应该是因为压力过大和过去的不愉快的回忆导致的,但是他说得很含糊,对我不是很信任。恐怖症是对一些无实际威胁的人或物的非理性的恐惧,这种病症往往伴随着焦虑症,他的情况不轻,我看他总是看门,也许以前有过和门相关的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