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a啊。
——是a啊。
——a啊。
——啊。
卧槽,aa噩梦!
朝秋硬生生被这句话从梦中吓醒了,翻身坐起时还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床上。
当然,床上什么也没有,略显凌乱的被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朝秋终于松了口气,猜想自己可能是被小弟们自荐枕席的一幕吓着了,居然梦到了标记alpha这样恐怖且不合常理的事情。
虽然那个黑面气场足,人也强,看起来应当长的也相当不错。
还有腹肌……
但是!
朝大佬坚定信心。
要什么alpha,omega他不香吗?!
凡是乱搞aa关系的,都属于耍流-氓!
他在心中想了想梦中情o那整齐罗列的腹肌,立马重新燃起来对omega的热爱。
只是这日复一日的做梦,总不是个办法。
朝秋有些头疼。他抓起椅子上的衣服起身,正要脱掉上衣,却发现床单上有一小片湿迹,将下面的褥子都浸的透了。
看起来倒像是在下半的位置。
朝大佬有点茫然,还以为是梦的缘故。可摸了摸他的水龙头,倒也没有放过水的痕迹。
哪儿来的湿迹?
朝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草草收拾了现场,准备把东西团吧团吧扔洗衣机里。
他走出来时,昨天晚上的人是没了。
然而房间里并没有变安静,因为新的噪音来源又产生了。
傻弟弟正站在他的客厅里,裹了件看起来颜色更奇怪的皮衣,灰不灰旧不旧,一瞅见他就满脸喜意,笑的如同福娃。
“二哥!”他撒着欢儿朝他跑来,高兴地说,“二哥,你手里拿的什么?”
朝秋还握着床单,还不及说话,傻弟弟就伸手要接过去。
“洗衣服吗?我来!”
朝大佬冷静攥紧:“不用了。”
这东西,还是让他自己来吧。
但朝三少仍然热情洋溢,那手固执地伸着,就是不肯放下去:“二哥千万别客气,这种事情哪儿能让你来做?要小弟是干什么的?”
朝大佬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突跳着疼,咬牙道:“朝,远。”
这两个字,一字一顿。
里面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朝远瞬间就不敢再要了,只是目光若有若无地朝二哥手里拿着的东西上面瞥。
显然还抱有要命的好奇心。
朝秋禁不住问他:“你最近很闲?”
天天往他这里跑。
“闲啊!”朝三少是个实诚孩子,“我怎么能不闲?二哥你也知道,家里事有大哥顶着,轮不到我这儿来。”
他朝远在家里,也就是个负责花钱的吉祥物。
朝三少对自己的定位相当准确且清晰。
说完这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在朝秋面前提了家里,禁不住有些懊悔:“我说顺嘴了,二哥你可别生气。”
朝秋洗了把脸,平静地:“我有什么好生气?”
傻孩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其实,哪怕朝远前期光顾着追随自己的道上梦想,多少也还是知道朝秋和家里人不睦的。
朝家三个孩子,只有朝秋自己是先前去世的朝夫人所生。剩下一个老大,是朝父在大学时就珠胎暗结的;老小,又是后来被装在肚子里轰轰烈烈迎进门的。他们三兄弟里,其实老大老三都是同父同母,唯独朝秋是个例外。
性别上,也只有朝秋这么一个意外。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虽然都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朝远对于这个二哥的印象实在算不得深。对方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寡言,独自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简直像是一道不见光的影子。
唯一一次吵的家里人尽皆知,也就是当初为了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