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潮重,感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午时三刻,云散日当头。
谢家子弟陆续抵达牡丹庭,一时间,花海人涌,好不热闹。
谢文清入庭,众人骤然静声,见礼。
“见过大郎君。”
“见过清竹兄。”
谢云曦向来不大同人来往,族中子弟认识不多。不过听他们称呼谢文清的方式,倒是可辨别出那些是本家,那些是旁系。
本家同辈多唤大郎君或大郎,旁系或外人多称呼表字——谢文清,表字清竹。
说起这古代的称谓,也着实麻烦,名和表字不可随意乱叫,要分亲疏,要分辈分,要分尊卑……
总之就是麻烦,头疼。
谢云曦磨磨唧唧的驻在庭外园门处,瞧着花庭内密密麻麻的人,拍额哀叹:“不是说谢家子嗣不丰嘛,这么多人,叫不丰?”
又道,“去年也没这么多人呀?”
怀远正想提醒他家郎君入厅,闻言嘴角一抽,“三郎君,主家嫡系唯有两位郎君和两位女郎,确实子嗣不丰。”
又道,“听阿祈说,许多联姻外姓子弟今年也来了不少,似乎是想一睹您的风采。”
“哦。”
闻言,谢云嫡恍然的点了点头,只是刚想明白这事,随即就听到怀远后面的那一句话,微微一愣,随即又觉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