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傻装的,实在太敷衍。
“阿爷,孙儿当然知道您记性不好。”
谢文清当即眯眼,“我八岁那年你带我去齐老家做客,结果你自个喝美了潇洒回了家,却把我这大活人给忘了,第二天等我被送回来,您竟还说——哟,大郎啊,你今儿个起完了啊。”
什么起完了,他那时一夜未归,还是人齐老起了个大早。把他送回家的。
谢老太爷摸摸鼻子,“瞧着天气,蓝天白云,多漂亮。”
顾左右而言他,真是……
谢云曦叹道,“阿爷啊,咱三兄妹最实诚不过了,说起来除了雷劈那事,我十岁那年夏天,你哄我说去田里玩,结果你非要去拔鹅毛,把那鹅给惹毛,自个跑路还不算,竟还连累我被那鹅‘追杀’了一路。
这也就算了,回头您瞧我满身狼狈,不安慰不说,竟还笑得十分欢愉。”
看见自己亲孙子倒霉,这做爷爷的却是幸灾乐祸——人干事啊。
“那什么,最后那鹅不是咱祖孙俩烤了吃了嘛。”谢老太爷尴尬挽尊,“我记得那鹅肉味道不错,要不咱回头再找一只烤烤。”
重点是烤鹅吗?——这话题转移的实在生硬,简直不忍直视。
“咳咳——”
然而,谢老太爷那可是历经风雨,脸皮自是厚实。
“你们这三孩子,年纪小小的,怎么就如此这般记仇,这样是不对滴,年轻人嘛,要向前看,来来来,咱还是说回这黄粉的事情。”
谢老太爷招呼仆人,“拿我那横劈过的竹竿来。”
仆人从善如流,自递上一米长的竹竿。
谢老太爷接过,随即转向谢云曦三人,抚须做势,咳咳两声,“就说你们小年轻,一天到晚不知道想什么,瞧瞧,用这竹竿做滑干,从远处放这黄粉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