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清跨步入厅,“三郎啊,我怎么听有外人在啊?”
状似无意的重音“外人”两字,随即,又故作惊讶道,“啊呀,这两位是?三郎,你请的客人啊?”
谢玉言紧随其后,“三哥,我回来了,宫宴菜好难吃,可饿死我了。”
待入厅,他亦夸张道:“咦,是非易君和齐飞君啊,两位来谢府做客也不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天色都这般晚了,若要回去,倒是要格外注意安全,毕竟都城近日可喧闹的紧呢。”
一个惊讶之态过于夸张做作,一个特意强调天色晚——这两醋坛子,没救了。
谢年华嫌弃的瞥了他俩一眼,随即默默围观看戏。
扑面而来的醋意太过浓厚,展家两兄弟自然有所察觉。
展非易抬头,正对上谢文清那过于明显的假笑,两人四目相对,火花迸溅。
——好兄长这般至高的美誉,三郎必是被尔等小人糊了眼,才会赋予你。
——云曦君的兄长,啧啧啧,从前瞧着还算顺眼,这会儿……哼,不过尔尔!
两位长兄相看两厌,那一头的两弟弟自也是针锋相对,目光聚火。
一时间,厅内气温骤降,电光石火间,气氛渐焦灼。
谢云曦似有所感,视线在厅内几人中来回,但当他看过去时,厅内四人却都无事人一般,露出和善的笑意。
展非易还招呼着,“文清君,玉言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又颇为客气道,“天色晚些不打紧,你我两家这般近,云曦君可说了,邻里邻居的,多串串门才好。
对了,刚云曦君还邀请我们兄弟吃晚膳呢,我虽不好意思,但盛情难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