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车马停于郊外临溪处,仆人侍女各司其职,往来忙碌着。
谢云曦扶着腰,“哎呦哎呦”着,被怀远搀扶着下了马车。
风起,一股子的红花油的味道从他的身上扩散开来,那是昨日夜里涂抹全身后渗入到肌肤的,大概是涂抹太狠,那味道过了一夜都未能散去,闻着,依旧极为浓烈。
车马后,谢年华一身红衣骑马装,身下是纯白无杂色的白马,“马蹄“嘚嘚嘚”地走到马车旁。
一勒缰绳,白马缓缓停下。
居高坐于马背,谢年华挑眉看着惨兮兮的少年,面上亦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呦,三郎这是有感而孕了?”
说着,还“哈哈哈哈”的仰头长笑起来,嘲笑之意十分明显。
谢云曦懒得说话,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随即,一甩头发,一扭身,正要高傲离去,以表不满之情。
只是这脖颈刚一扭,便是“啊呦”一声,脖颈两肩的酸爽之感,当真极为厉害。
一手扶腰,一手撑脖颈,面上惨兮兮,嘴上哀叫连连。
可谓是——高冷不成,唯剩悲催。
谢年华一个侧身,从白马上跨下,特制的骑马靴落在地上,稳稳站好,挺直着身体。
然而,刚站直便看见谢云曦那可怜兮兮,又颇为悲惨的模样,一时间,又弯腰抚肚,狂笑起来。
谢云曦脑门一突,俩姐弟又吵嚷起来。
谢文清安排好人员调度,一回来便见这两姐弟小鸡互啄似的互怼着,一时又觉脑壳生疼。
稍纵。
谢云曦和谢年华安分下来,两人坐在野餐席上,一左一右,中间则隔着一脸严肃的谢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