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云曦却是一脸茫然。
见他并不做表态,无心自然心生误解,“怎么,是太难了做不到,还是有损你谢氏利益不想做。”
无心冷下脸,语带寒芒,“看来,谢氏也不过尔尔,所谓护短,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也一样溃不成——”军。
“哈?”谢云曦挠了挠头,“那个,不是,我还以为您要说什么天大的难事呢,敢情是这么点要求啊。”
——这么“点”要求?
看着一脸“就这,就这,艾玛,你早说”的少年,无心莫名陷入自我怀疑:难道恢复民生真就那么简单?
听了全程的谢十二和谢年华其实比无心还要懵。
虽说谢氏底蕴深厚,但这些年北齐确实损耗颇大。
北齐地域算起来差不多就相当于一个省市,这一省的经济民生单靠一族之力修复——呃,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好嘛!
谢十二看着谢云曦绝美的侧脸,一时竟不知该做何表态。
对家族有信心是好事,但这般迷之自信,这般狂妄——“一定是琅琊那儿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不行,回头得找谢朗好好说道说道,瞧瞧这好好一孩子,怎么就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听到谢十二的嘀咕,谢年华再次陷入沉默。
明明最有问题是谢云曦那小子,和琅琊有啥关系,和他父亲有啥关……“不对,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关系”。
过分溺爱,致使某人过分狂妄。
看着狂妄不自知的某少年,谢年华万分头疼,“咳咳,三郎,莫要轻狂,做人要谦逊,咱们家也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哦。”谢云曦不置可否地眨了眨,随即又颇为无辜地说道:“我没狂妄啊,至于谦逊,二姐,你自个有这玩意儿吗?”
“……”并没有谦逊这美德的谢二姑娘,“喂,这是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