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至于,但我至于啊。”
谢年华对自己的家庭地位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
谢云曦,他这傻弟弟的危机主要来源于长老院,至于外头那些——看都不用看,她都能猜出他们现在是什么心态。
话说,当年她第一次学会离家出走、往外浪的时候,也曾有过这般被全家心疼的待遇。
奈何次数一多,离家出走什么的都不过是常态。一来二去,别说心疼了,每次被抓回,她娘都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折腾。
按理说,她都被折腾这么多年也该习惯了,毕竟死猪不怕开水烫嘛,但问题是这一次她是带人跑。
虽然吧,去北齐这事的主谋是谢云曦,她充其量就一帮凶,但——事实根本不重要,反正在她爹娘哪儿,黑锅铁定是她背的。
“你个做姐姐的怎么带的弟弟,三郎还那么小,他知道什么……”
“什么,三郎先出的主意,哼,那你怎么不拦着,竟还跟着一起胡闹,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自个也想去……”
“看,台词我都帮我爹娘想好了,多善解人意,多贴心。”
谢年华咽下嘴里的果脯,喝完杯中的热茶润喉,随即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地抬了抬下巴,“果然,我这小棉袄当的,世上再难逢敌手。”
槽点太多,无力吐槽。
“呵呵,漏风的小棉袄吧!”谢云曦紧张之余都忍不住嘲讽,“比漏风程度,确实难逢敌手。”
“呵呵——”谢年华挑眉,盯着少年冷笑。
心有所感,谢云曦防备,“你要干——”嘛?
可惜,最后一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谢云曦只觉脖颈被衣襟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