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安澄就伸手去端,不知道他是什么体质,昨天输液之后,扎针的那只手便有些水肿,看起来显得无力,像是一晃神,他就能把碗砸了。

雷掣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管家已经把女孩子弄走了,房间里安安静静的,莫名的有些尴尬。

只是雷掣不觉得,抢在安澄之前端起碗,有点烫,还能忍,雷掣挖起一勺子刚想往安澄嘴里塞,就想起来昨天早上把人烫着的事,顿时就僵了一下,但是又不好拿回来吹,不然安澄肯定不吃。

真是难伺候!

“自己吹!”雷掣恶声恶气的说,心里却没有多生气,毕竟安澄是从来没有嫌弃过陆生的。

虽然现在被嫌弃的本质上也是他自己,但是谁让皮囊不一样呢?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和一个半大孩子计较。

安澄这次倒是真的饿了,他从陆生死了之后就没安生吃过一顿,开始是没心思,吃不下,后来葬礼那天,他就被赶了出来,一整天都粒米未沾。

安澄本来就瘦,连病带饿这么一折腾,越发显得弱不禁风,雷掣喂着喂着都想把人直接塞成个大胖子,实在是瘦的碍眼。

安澄吃了一碗,有些意犹未尽,雷掣心生警觉:“你多久没吃饭了?”

他记得安澄的胃有点奇特,一样东西无论多喜欢都不能多吃,否则得折腾上一天。

因此安澄向来很自制,从来不会贪吃,今天这一碗显然是已经超了量;

安澄不认为雷掣是真的担心他,便也没瞒着:“前天吧。”然后恍然大悟的般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不影响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