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点了下头,讥讽道:“安少爷这下家找到可真够快的。”
安澄垂下头不说话,说起来,找上雷掣虽然是没办法的事,但是就连安澄也觉得他自己太贱了些,对上陆生曾经的兄弟,他便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罪恶感。这种罪恶感看在阿峰眼里,就成了心虚。
阿峰立刻愤怒起来,扯着安澄的衣领把他掼在地上:“生哥对你可不薄,你他妈真有脸啊,这才几天,啊?生哥一下葬你就迫不及待了是吧?你个?!”
阿峰气急,大部分的原因是今天吃了雷掣不少气,却不能对着他发作出来,安澄来的正是时候,便一股脑发在他身上,连着踹了几脚,用了十成力,也没注意位置,只看见安澄蜷成一团在地上,躲也不躲。
“你这是认了是吧?!啊!”阿峰心里快意,下手越发的不留情面。
安澄把闷哼声压抑在喉咙里,抬眼看了看阿峰身后的房子,然后又垂下了头,这般顺从的姿态却并没有让阿峰消气,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几个耳光下去,安澄白皙的脸直接肿了起来,嘴角也淌出血来,整个人都靠着阿峰提着领子的力道站着,只是仍旧一声不吭,连脸色也是平静的。
“说……”阿峰抽出腰里别着的鞭子,目光阴测测的看着他,“生哥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安澄猛地睁大眼……
雷掣还在屋子里和秦槐说话,目光时不时掠过眼前的女人,嘴角总是带着笑容,眼神也有些邪气,看的人很不舒服。但秦槐却像是没察觉一般,浅笑盈盈的和他说着题外话。
雷掣看了看手表,心里有点疑惑:“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