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湘突然起身,拍板大喊:“是你!是你害了我娘亲,你为什么要害她?你明明什么都一知半解,哪里来的胆量越过你师父给我娘看病!”
小徒弟本就心虚,这一吓慌张到裤裆都差点湿透。赶忙跪在孟菀言床前:“四姨娘饶命!小姐饶命啊!奴才不过是听了一位自诩神医的指导,才敢把这个法子告诉姨娘,但我只是建议!是四姨娘说可行让我做的,我冤枉啊小姐。”
一旁的老郎中急得直跺脚,上前推着小郎中的肩膀责备到:“自诩神医?是哪家的神医?道听途说你也敢当法子治病吗?你还把我放眼里吗?”
小徒弟赶忙给老郎中连连磕头,额头都撞出了红印:“师父对不起!四姨娘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小徒弟吓到跪在一边,身子还是止不住的抖。苏亦湘喊了他一声,他好似被咬到似的,身体一下猛颤:“小……小姐,奴才在!”
苏亦湘瞧了眼他师父老郎中,又盯着他问道:“你所说的神医,可是姓薛?”
小徒弟好像看到光明一般,一脸感动与崇敬地看着苏亦湘,连磕头带点头,膝盖就那样跪着朝着苏亦湘挪过去:“小姐明鉴!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薛念慈,薛神医!当然,我也不敢笃定是他,所以才没跟师父讲,只是随口跟四姨娘提起,没想到四姨娘竟然说她要试试。”
小徒弟说完,又被老郎中一脚踢倒:“逆子!我养你教你多年,还不如一个自称神医的路人让你可信吗?真是伤透了为师的心!打从今儿起你就滚蛋吧!老夫再也不想看到你!”
老郎中转身出去,小徒弟对着苏亦湘拱手拜三拜后,赶忙又追着老郎中出去。苏亦湘没空理他们的恩怨,心里惦记着找另一个人算账。
傍晚,孟菀言的情况稳定些,连连叮嘱松竹暖竹之后,苏亦湘从苏府出来,怒气冲冲的朝着药铺赶过去。她要找薛念慈算账去!
虽说距离不算太远,但苏亦湘启程晚了些,路上天便开始黑了,苏亦湘一个小孩儿走在街上,总有人侧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