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知道其实希望渺茫,毕竟像采购供货这种事情,没关系没路子,寻常拿不下来。
哪知道,不用她去说,吕厂长竟然主动让何主任来联系她了。
当下唐粒就折回去,回何弘大的办公室,详细商量了细节,签了份简单的供货合同,以每天略低于当日菜场市价的价格,给厂里供应50斤水产。
其实厂里效益不好,后勤部花钱也不会大手大脚,价格压得还挺低。
但唐粒的货都是直接从严星津手上拿的,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省了中间商赚差价,她的进价本身就低,所以利润还是挺可观。
签了这个供货合同,等于说唐粒只要每天去车站把带鱼拉到棉纺厂,刨除运输成本,差不多能挣十几二十块钱,一个月保底就是好几百,一年下来就是好几千。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这是天上掉了个金窝窝头啊。
而当天晚上,邹美凤又跑了趟唐粒家,给她带来个好消息。
邹安和同志虽说跟唐粒把话说得很保守,说什么只是牵个线搭个桥,不会帮唐粒说一句好话。
事实上唐粒走后,他就跑了趟几个要办宴席的主家,给唐粒说了一箩筐好话。
那些主家本身就是冲着邹安和的名气来的,也打听过他的人品,知道他为人实诚,自然都信他,说也不需要唐粒再去了,每家都当场订了一筐。
“我家老头子半辈子的名声可都拽你手里了。”邹美凤笑嘻嘻说。
“知道,我拿项上人头保证,一定把你爸的名声捧得牢牢的,行不行?”唐粒也笑。
“哎呦,这么血腥。”邹美凤一个左丢袖,一个右丢袖,啪啪啪,连着做了几个双丢袖的动作,捏着戏腔“呸”了一声,逗得唐粒笑得肩膀跟筛糠似的直抖。
邹美凤过来时拎着包婺市的特产小吃小酥饼,凭着两个酥酥脆脆又香喷喷的酥饼哄着唐玉去他妈那屋了。唐麦仍旧没回来,屋里就她俩,倒是可以聊个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