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劳心劳力的都为了谁,真跟老唐家结亲,你就等着被那户人家扒着吸血吧!”
苏向雪气得摔了个杯子。
除夕这天是哪里都热闹。这年头车少,不存在堵车的情况,可也正因为车少,街上熙熙攘攘,卖货买货的,摩肩接踵,根本不会给车子留行驶空间。
祁振于是干脆骑了个自行车。安县地方小,没几分钟就到了唐粒楼下,正巧,就见唐粒从楼上下来了。
“起这么早,是要出门?”祁振长腿支在地上,仔细看了眼唐粒的脸色,见她脸色挺红润,半点没有宿醉后的疲倦感,顿时放心不少。
放心的同时,祁振又觉得唐粒瞧着不止是没有疲倦感,简直比往日都要精神好看,可见昨晚应该睡得挺好,不像他,想着她醉酒后说的那些话,翻来覆去地没怎么睡着。
其实唐粒哪里是睡得好,她是起来以后化了个妆,当然,祁振这种直男是看不出来的。
唐粒坐到他自行车后座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才说:“不昨晚跟你约好的嘛。”
祁振疑惑道:“约好什么?”他一早过来,只是想着唐粒今天也不用上班,俩人这一年各忙各的,难得有这种单独一起的闲暇时光,倒不是跟唐粒约好的。
“扯证去呀,今天民政局最后一天上班。”唐粒说。
唐粒那口气,就跟去买个烟花爆竹南北干货一样的轻松,倒是把祁振吓了一跳,支在地上的腿一软,自行车顿时一个打滑,他忙把住龙头,扭头看着唐粒问:“你说什么?”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昨晚没醉?”
“醉了呀。”唐粒说。
祁振无语地看着她。
“醉了不影响我记得这事呀,咱们都是生意人,诚实守信是最起码的,说好了今天去扯证,肯定要兑现的嘛。”唐粒挺正直挺无辜地说。
祁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咬咬牙:“你别后悔!”